|柾泰,田柾國X金泰亨,我流碎碎念居多。
|姑且算是現實向?
|有隱晦性行為描寫還請慎閱,但別期待。
|Happy_Virthday_金泰亨20181230生日快樂

 

  比起人們說的觸電一樣的感覺,倒不如說像是第一眼的接觸就接上了開關,契合的鑰匙與鎖,喀啦一聲、好像自生以來所有疑惑都是為了這一刻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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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種淪陷似的網,金泰亨有種如霧的氣質,朦朧而虛渺,卻又充斥周圍,觸手可及而流失指尖。

  田柾國想呀,說他佔有慾重還真是個天大的冤枉,對美的事物的愛藏之心出於本性,行動先於思考的慣習又要他怎麼控制住自己呢?黑暗中水靈的眼睛溜溜轉了圈,思索著實在氣不過,垂下眼往掛在他身上的金泰亨腰窩來上一擰,後者被他這突然的一下給弄醒了,半睜著的眼睛帶有些甫睡醒的迷惘,手腳還是緊緊箍著結實的人型抱枕,田柾國看他這樣子還想笑,金泰亨頭就往他頸間一埋、張口就咬。

  「啊V哥!」
  金小虎這一口可不是玩笑的啊,牙尖釘在細薄的鎖骨皮上,表皮神經密麻疼得田柾國整個人跳了起來,被甩開的始作俑者一個翻身成大字躺在了床上,先是為了被吵醒而扁嘴表示不滿,瞧著瞧著卻又笑出了四方嘴,也不顧這會兒還是半夜就放聲大笑。田柾國生氣都還沒氣夠呢就先三步併兩步踩上了床去捂他那六哥的聲。

  「唔嗚唔嗚嗚嗚——」(田柾國你幹嘛!)
  「啊——V哥,會吵到其他哥哥啦!」

  金泰亨折騰著讓田柾國整個人又爬回了床上制著他才好不容易消了聲,牙齒又去咬田柾國掌心曲起的肉,田柾國低下頭,額頭抵著對方的,投下視線緊貼卻因無辜的圓瞳減了威懾,金泰亨眨眨眼,吐出舌尖挑釁似地舔了一下,田柾國抽開手嫌棄地往金泰亨身上抹掉了口水印,換得對方樂呵呵地咯咯笑,張嘴像小獸齜牙裂嘴顯擺勝利。

  然後他就陷入了真正的黑暗之中——眼窩周圍有著手心的熱度,吐息溫熱與他呼吸交融,舌尖交纏、唾沫往渡,也柔軟不過心底的那片與鮮血盟誓的愛意的顏色。

  好咧,田柾國CD蓄滿怒氣加成,放出大絕殺得金泰亨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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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記性好嗎?這個問題他自己也說不準,學習模仿上的過目不忘自然是肯定,不必多提的也擅長銘記他的一舉一動,可這時他卻不太記得初次見面時他的心是怎麼跳的?

  那是個好看的哥哥——不知何時輸入進大腦的印象辨識,外貌協會這點他自然是不否認的,他V哥本就好看,安靜時好看,活潑時好看,扮鬼臉也抹煞不了他出眾的五官,選了金泰亨入公司的經紀公司是一個,家人朋友也許也算一個,可在金泰亨尚未長開的少年時代,一提再提金泰亨好看的就非田柾國莫屬了。這都是無可厚非的:田柾國到公司當練習生的時候年紀小,誰不是寵著疼著他呢?也就是金泰亨在各方面都特別了一點點,長得帥了點,年齡差小了點,對他同時也是團裡唯一的弟弟也更好了一點。

  於是潛移默化、親近滲透,直至靈魂鉤上了才發現原先就是相合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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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熱了——熱得棉被衣褲散落一地、熱得腦子燒成一蹋糊塗而思考短路、熱得肌膚相親只為尋求溫度平衡,卻只是一同淪陷無盡野火。這實在是有些晚了,也來得太突然,但好不容易升起的火逕直覆滅稱之可惜,黑暗中的吻因為失去視線加深觸覺而更加火熱醉人勝過酒精,止不住的愛意恰如那咬碎齒間的隻言片語吞嚥入腹灼燙喉間、僅洩漏嗚咽幾聲刺激神經,又給更猛烈的親吻封了回去。

  ——被兔子壓制的虎。這說來實在有些滑稽,也不想去承認只是單純的物理上的弱勢,金泰亨就權當作自己是哥哥對弟弟的縱容了。偏生他被動的迎合總有種好整以暇的慵懶,更是激發了田柾國那該死的勝負慾,沒說出口的是兔子總還是覺得那是虎為王者的游刃有餘,便更是想要證明什麼似地賣力——遭殃的總是老虎。

  「V哥,有點熱。」田柾國間歇饒過了金泰亨的嘴唇,熱氣拂上並盈滿那深邃的眼窩眉間。
  「可是空調再低,會冷。」金泰亨回望對視,無比真摯。

  田柾國閉上嘴褪去了金泰亨最後一件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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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遇見時太過年輕。拓展出了家庭和學校後的世界又被侷限在一塊,少年初生的探索熱情只能消耗在彼此身上,懵懵懂懂接觸過愛情後還不會刻骨銘心,熟成的果實要實踐之時給了彼此做嘗試,結果意外認準了彼此的味道——俗氣點的說便是一試成主顧了——少年純如將要譜寫的白紙,生澀的書寫塗塗改改有些不完美的髒汙,卻都是銘刻一輩子的印記,空白的地方還有很多,他們交換著紀錄彼此的初次。

  牽手、擁抱,或是鏡頭以外偷偷摸摸的耳鬢廝磨細語親暱,他們第一次的吻帶有金泰亨愛喝的可樂的味道,起因也是幼稚得讓人回想起仍會羞赧卻不自覺地勾起嘴角:他們在練習室打鬧、翻滾,偷飲高熱量飲料的違規者和沒有威脅心思的偽告發者,他拉長的手和他作勢離開的步子,急了起來反而讓原主角的碳酸飲料落在一旁,偌大的練習室裡鏡子牆映出的是怯生生又止不住好奇的初次親近。

  只是單純閉緊貼上的嘴甚至還不會換氣而憋出了滿臉通紅,然而那氣泡卻在唇縫發酵出絲絲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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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達不清和不善言詞,傾訴時溫吞的情話全蓄積在作為上,說來也許也是成了一種癮、越陷越深而難以戒除,於是一次一次更加猛烈地渴求,說句不正經的,要不是那些高強度的舞台練習他們怕是也禁受不起彼此的熱情——反過來說同時也因此變本加厲了。

  無聲喘息交織震耳欲聾,鼓擊著大腦幾乎要將理性消磨殆盡,胸口緊貼起伏協調著使心跳同步,恰如共有著同一顆心臟;或是那些不諱言出口的Dirty Talk,在情慾的氛圍下免去了羞恥的尷尬,只在會意對方那伴隨不正經論調的認真表情時才忍不住突兀地相視而笑。

  當然儘管再如何熟悉,每每進入時還是比較困難的——關於田柾國隔著皮褲連粉絲都有目共睹的傲人尺寸——金泰亨也沒什麼好隱忍的,出口就是嚷嚷著柾國!田柾國!疼啊!田柾國不響,伸手扣住了金泰亨緊抓被單分散注意力的手,俯身安撫似地親吻他鼻尖,併自然而然拉近的距離順勢滑了進去,親吻來到了耳邊用低得幾乎聽不見、卻重擊似的低音擊碎了金泰亨最後一點羞恥心——V哥做得很好。

  往往金泰亨那抗議而報復性質的絞緊並不能起到任何一點威嚇作用,反而激起了浪一波疊上一波,直至滅頂才知是海嘯等級的快感,晃晃蕩蕩抱緊彼此如若救命浮木,明明是缺失安全感的那位卻總是攬著他的脖子揉著髮絲擺出成熟哥哥的樣子;而他也甘之如飴、順理成章依靠著他小哥哥的肩膀,心知肚明的是實際上的相互依靠——夢裡若是惶恐那便睜眼面對有你在的安穩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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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柾國知道自己這樣實在笨拙幼稚——較勁一般地想要長大,高了壯了,技藝上的拓展和精益求精,哥哥們笑稱他是想做大家的哥哥啦,他笑笑辯解,也不全然,不過就是也想給他一個肩膀。金泰亨長大得太快啦,眉眼神情和瘦削修長的臉,從放聲大哭到默然落淚……朝夕相處著沒覺察變化,回首一看竟有些陌生起來,混入了彷彿是長大必摻進的雜質,雖然瑕不掩瑜仍有些悵然若失,無能為力是最最難受的,所以他從躲在哥哥們身後的男孩走到了可以獨當一面的大人,是也有些快了,到底還是有著怕被丟下的心慌。

  其實他也知道的:雖然他是這樣想,金泰亨也並非不懂,仍然只是一次一次的說著,柾國還是可愛的樣子好——依靠著哥哥,也沒關係的。

  說到底他們都是一樣的幼稚,互相約誓卻又誰也不聽誰的,不約而同的還是想為對方多做一些、長大了成熟了,豐滿的羽翼才足以守護,而那些別人看不見的、欺瞞的、誤會的,也就不那麼重要了——一個手勢一個眼神,誰管誰又怎麼猜測?直覺主義與彎繞而意外準確的思路——無須言語就讓那目光交會,連眨眼的頻率都是比摩斯密碼更隱密的玄機,兩人宇宙裡的真理、而只有我懂你就足矣。

  #

  藉著沒關上的浴室燈光他指數著金泰亨身上的荒唐痕跡,該始作俑者的表情認真得像是與自己無關一樣,金泰亨也懶得指正了,沐浴完一絲不掛的身子也不作掩飾,黑暗中也罷,他們早在浴室裡就差點燃起二度,現下可真的是累了,只是走到床邊掀了下田柾國從地上抓回的被子,躺上床在被窩裡感受到溫差才後知後覺地開始冷,搶了被子還得寸進尺地往對方懷裡鑽,只露出一頭回歸完還沒染回來的鮮豔髮色。他抵在田柾國胸口,後者將無處可放的雙手虛扶在對方頭上,手指一圈一圈繞著髮絲把玩。

  突然一個略微濕潤的柔軟貼上赤裸的胸膛,嘴型貼合著左側的跳動,發出的聲音模糊不清,但田柾國聽得一清二楚。

  「柾國啊。」
  「內?」
  金泰亨從被窩鑽了出來,也沒個下文,就是衝田柾國又是一笑,傻呼呼的沒個二十幾歲人的樣子,可田柾國想也沒什麼不好,就是這樣純粹的樣子,一見鍾情或是與日俱增都無所謂,總是命中註定的,一眼永恆。

  他們靠得更近了一些,兩顆跳動的左邊心臟給予靜默的另一邊能量,說是淪陷或擄獲都不正確,因為兩者本就是缺一不可的。田柾國突然想通了,於是一時興起地、久違地蹭著金泰亨,撒嬌。

  而今他也是能攬過對方給予臂膀的大人啦,厚實的胸懷裡他可以無顧其他地放聲哭泣。才明白從來都不是誰拉扯著誰而是並肩同行,過往共同經歷邁出的也是相同的步伐,說著太早其實也剛好,最好的年華一點都沒錯過——慶幸我們相遇的青春而永遠都是彼此的少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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